2023年2月6日星期一

中國防部新聞發言人譚克非就美襲擊中國民用無人飛艇發表談話

美方動用武力襲擊中民用無人飛艇,這是明顯過度反應。我們對美方這一做法表示嚴正抗議,保留使用必要手段處置類似情況的權利。 美軍稱出動F-22攔截"中國間諜氣球" 背後疑雲重重 美國媒體2日都在報導一件“大事”:“中國間諜氣球”正在美國上空飄蕩,甚至還靠近了高度機密的美國核導彈基地。美國空軍渲染說,曾在2月1日緊急出動兩架F-22戰鬥機試圖將其擊落,只是因為考慮到風險因素,才改為持續監視。 對此,中國外交部發言人3日回應稱,“該飛艇來自中國,屬民用性質,用於氣象等科研。受西風帶影響,且自身控制能力有限,該飛艇嚴重偏離預定航線。中方對飛艇因不可抗力誤入美國表示遺憾。中方將繼續同美方保持溝通,妥善處理這次因不可抗力導致的意外情況。”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的表態澄清了幾個重要事實:一、該飛艇是民用的氣象研究用途,根本不是所謂的“間諜氣球”;第二,它之所以抵達美國是受高空氣流推動的意外結果,而不是美媒炒作的“有意在美國刺探敏感目標”。 綜合美媒報導,五角大樓發言人帕特里克·萊德2日表示,美國政府發現並正在追蹤一個在美國大陸上空已飛行數日的高空監視氣球,美軍方“確信”這顆高空氣球“來自中國”。“在過去的幾年中,包括在本屆政府之前,我們多次監測到這種活動。” 美媒稱,目前尚不清楚該氣球在美國西北部蒙大拿州“尋找”什麼,但該州是美軍馬爾姆斯特羅姆空軍基地第341導彈聯隊所在地,該基地是美國三個洲際彈道導彈基地之一,“掌管”著一百餘枚“民兵III”洲際彈道導彈。 美國國防部長奧斯汀在本週三曾召集五角大樓高級官員就該氣球事件進行討論,並考慮是否在蒙大拿州上空擊落氣球,但鑒於氣球碎片可能會對地麵人員造成威脅,軍方最終建議總統拜登不要這麼做,但出動F-22戰鬥機追蹤氣球。 美官方沒有透露這顆探空氣球所處的具體高度,只是表示這顆氣球在民航空域之上和“外層空間”之下航行,且氣球的尺寸有“三輛公共汽車那麼大”。 事實上,在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表態之前,美國方面已經有專家對於所謂中國“間諜氣球”的說法提出質疑。例如美國退役上校史蒂夫·甘亞德告訴美國廣播公司,這個氣球很可能是隨氣流自行飄移的,而不是故意釋放的。他聲稱,故意在美國上空設置間諜氣球會引起很大爭議,而且用處不大。還有一名匿名五角大樓官員表示,“中國的低軌衛星能夠具有類似或更好的情報搜集能力。從情報收集的角度來看,我們評估這個氣球的價值有限。” 這些不同於美國官方的說法,其實才符合常理。美國“動力”網站稱,從美國方面發佈的“中國氣球”照片看,它攜帶有太陽能電池板,可能是用於給搭載的設備供電——這也是大型氣球常用的供電方式。但氣球為球形而非利於飛行的流線型,也看不到大型動力裝置和方向控制系統,這意味該氣球(無人飛艇)主要是跟隨高空氣流飄動,自身控制能力有限。 按照五角大樓發佈的消息,該氣球從中國西部飛往美國阿拉斯加附近的阿留申群島,並在過去幾天中穿過加拿大的西北部,然後到達美國蒙大拿州上空,並在此處盤旋。氣象研究報告顯示,受太陽照射不均以及地球自轉對運動氣流的偏向力的影響,全球存在多個大氣環流,因此氣球在特定季節隨氣流從亞洲飄到美洲並非沒有可能。 退一步講,假如中國真的想刺探美國機密情報,為何要從遙遠的中國西部釋放氣球?且不論在數千公里的路途中隨時可能發生意外,這種隨波逐流型的飄浮模式,根本就無法控制它抵達指定目的地,這種偵察模式既容易被發現,失敗概率又極高。 正如五角大樓官員所言,相比進入美國領空容易被引發政治風波的氣球,在大氣層外運行的現代偵察衛星不會引起主權紛爭,在對地探測方面不但更為有效,而且還能根據需要快速變軌,準確偵察指定區域。 換句話說,中國明明有更有效的各種偵察手段,為何要違反常理使用又容易惹麻煩、效率又低的氣球?唯一的合理解釋就是這的確是意外事件,是民用氣球失控後隨波逐流的結果。 五角大樓不會不明白如此簡單的道理,但美軍如今卻是通過各種手段大肆炒作,渲染“中國間諜氣球”威脅,當真是疑雲重重。 首先,從五角大樓發佈的相關信息可知,該氣球的全程飛行路線一直在美軍的監控之中,因此才能言之鑿鑿地宣稱是“中國氣球”。但問題在於,假如它的威脅真的這麼大,為何美軍遲遲不動手,任憑它一直飛進美國領空,直到“威脅美國核基地”才跳出來發警告?

2020年9月19日星期六

华教前途多荆棘

 华教前途多荆棘             


马来西亚被视为是除中港台之外,拥有最完整华文教育体系的国家,这项成就得来并不容易,它是我国华裔公民艰辛奋斗的成果,有人还因此丧失公民权力;华教斗争真是一条崎岖难行之路。 


华教的发展之所以受到限制,完全由于执政当局一心一意要实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种语文”的单元教育政策。 


根据记载,马来西亚的华文教育,早期是以民办的方式出现,学生多在会馆、宗祠、神庙或简陋的私塾上课。在当时英国统治下的马来亚,华文教育的发展不被重视,华校全靠自力更生。当时的华文学校采用的学制、媒介语和教学法皆源自中国的教育模式。  


1920年英殖民政府实施学校注册法令,矛头主要指向华校,虽然给予些少津贴,目的却是要加以管制。到了1938年,国内华校增至千所以上,学生人数约10万人,教师近4千人。  


 

日本占领马来亚期间,华校遭到前所未有的破坏,是华文教育经历最黑暗的时期。 1945年,日本投降后,马来亚华人再度奋力复办华校,几经努力,华校达到1千105所,学生约18万人。1951年英殖民政府公布《巴恩教育报告书》,提议取消方言学校,并以国民学校取而代之;由于遭到强烈反对和财力问题,此计划并未有效落实。  

 


1953年马华联合教总、董总组成一个 “三大机构” 的委员会,期以共同力量为华教争取利益。  

当年,教总提出争取华文成为官方语文,陈祯禄也答应列为马华争取目标,但却被后来的马华领袖否决,时任教总主席的沈慕羽(马青团长)还因此被马华开除党籍。1955年教总以大选支持联盟作为换取废除《1952年教育法令》。结果,该届大选联盟取得51对1席的压倒性成绩,联盟政府成立了一个以教育部长拉萨为首的委员会,检讨《1952年教育法令》和提出《1954年教育白皮书》。《1954年教育白皮书》建议在非英校开设英文班,企图以英文取代华文。  

 


1956年出炉的“拉萨报告书”,虽然建议三种语文源流学校并存,各以母语作为教学媒介语;然而却以“一种语文,一个源流”为其最终目标。经华社的激烈反对后,“最终目标”暂时没有被列入《1957年教育法令》。 


 


《1961年教育法令》接纳《拉曼达立报告书》的建议,目的就是实现“最终目标”。报告书建议各族学生在国民学校和国民型学校就读;教育部长有权在认为适当时候把国民型小学改为国民小学。法令通过前马来半岛原有69所华文中学面对改制浪潮的冲击,政府一意孤行对华教进行镇压,教总主席林连玉由于大力反对,结果被褫夺公民权,而顾问严元章则被驱逐出境;而马华则大力鼓吹改制的好处,结果有54所华文中学在威廹和利诱下接受改制。其余的宁愿放弃津贴,而成为独中。华文教育濒临一蹶不振,加上1965年小学直升中学制的推行,国民型中学学生人数大增,独中则面对学生短缺困境。  

 


马来西亚教育法令的最终目标就是要以马来文作为所有学校唯一的教学媒介语;华校因此被视为是达成“最终目标 ”的障碍。在陈修信,陈东海和梁宇皋三人为巫统护航,里应外合,软硬兼施之下,华文中学被强制改制成为国民型中学,华文教育从此受到无理欺凌打压,无法自由发展。而令梁宇皋和陈修信吃尽苦头的教总主席林连玉,也被马华在幕后怂恿策划之下,被联盟政府取消公民权和教师资格,令林老至死无法再为华教进行斗争。 


1967年,政府规定只有持政府承认文凭的学生才可出国深造,独中生出国深造之路被断绝。为了谋求脱困,董教总决意申办大学。马华却大加反对,其会长陈修信把独大要办成比喻成“铁树开花”。独大问题成为当届的全国大选课题,为了缓和华裔选民强烈不满情绪,在投票前两天,政府被廹批准独大有限公司注册申请。1969年大选结果,马华候选人惨败,并宣布退出内阁,进而引发“513”事件,国家进入紧急状态,争取创办独大也因此被廹“胎死腹中”。 


 


教育部通过《1961年教育法令》进行中学改制,并采取行政措施逐步把英文中小学的英文媒介语改为国语,接着通过《法令》取消国民型中学和英文中小学的法定地位、名称和学校种类。从1970年开始,国民型英文小学改以国语教学,到了1975年全部成为国民小学。英文中学则从1976年开始转型,到了1980年便全部成为国民中学,这就是华校的“前车之鉴”。 


  


教育部于2007年1月推出的《2006-2010年首要教育发展大蓝图》,采用的策略是侧重在建立民族国家,即是强调“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种语文”,强调国民学校为全民首选学校。 2012年9月提出了《2013-2025年教育发展大蓝图初步报告》,继续贯彻“民族国家”理念,而且更进一步提出从2014年,在华小四年级开始采用与国小一样的国文课程和考试,把学习国文的时间从现在的每周180分钟,增加到270分钟(后来改为240分钟)。  

 

《2006-2010年首要教育发展大蓝图》和《2013-2025年教育发展大蓝图初步报告》,都在落实《1956年拉萨报告书》单元化教育政策“最终目标”,以实现单一源流学校的教育制度,以期建立单一民族国家。  


2013年9月7日由教长慕尤丁推介的《2013年至2025年教育发展大蓝图》,更指多源流教育是造成国民不团结的原因,有意限制多源流教育的发展。 大蓝图指出,过去10年来,有跡象显示有越来越多的华印裔学生进入国民型华、淡小就读,认为这將削弱学校通过各族学生之间的交流有效地促进团结的能力。 


根据《2013年至2025年教育发展大蓝图》,小学四至六年级採用国小国语课程的措施,国语將成为华小的主要媒介语,进而削弱了华语在华小的主要教学媒介语的地位。 大蓝图只重视国语和英语的掌握,没有突出母语的重要,同时加重学生的负担;因为,华小生必须掌握三语,而国语並非大部分华小生的母语;因此,规定华小的国语每周的上课时间为240小时,对华小生是一项艰巨的挑战。 


在《2013年至2025年教育发展大蓝图》报告推出之前,已有人殚精竭虑要达成“教育最终目标”,1985年教育部宣布推行“综合学校计划”,建议把不同源流学校结合在一起,以共用设备、共同参与课外活动,借此加强彼此的合作和团结。这项宣布引起华社的强烈反对,认为这项计划企图以促进团结的名义使华小变质。结果,在强烈反对下,“综合学校计划”改为“学生交融团结计划”。 


1995年12月,教育部完成了《宏愿学校计划书》。《计划书》第4.2条写道:“在促成国家团结目标的努力中,教育扮演着主要的角色。以1956年《拉萨报告书》为基础的国家教育政策清楚地申明了国家教育政策作为促成国民团结的工具的目的,特别是在学童间国语作为所有类型学校的统一教学媒介语被看为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及必须逐步全面推行。” 


虽然华社加以反对,然而,到了2000年7月25日,首相马哈迪医生在召开国阵会议后,宣布国阵14个成员党一致同意设立“宏愿学校”。2000年11月,教育部长丹斯里慕沙宣布在全国两个地点增建全新的“宏愿学校”,即雪兰莪州首邦市(涉及国小、华小和淡小)以及柔佛州柔佛再也(涉及国小和华小)。政府最终取消在柔佛再也推行“宏愿学校计划”,并批准把一所已建好的国小转换为柔佛再也华小的新校舍。然而,首邦市的“宏愿学校计划”则继续推行。 


现有大部分的华小都是在1957年国家独立之前创办的。在这半个世纪以来,全国各地华人人口的分布已经起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随着教育的普及,以及我国急速朝向工业化和现代化发展,大批人民从乡区涌入城市就业,造成城镇人口激增。随着城市华小学生人数的增加,教总、董总及全国各地华团已经向政府提出要求,吁请政府根据华裔人口的结构,在有需要的地区兴建华小,以满足华社对母语教育的要求,但得到的反应却令人失望。 


根据统计,华小的学校数目不但没有增加,反而是逐步减少。除了校舍不足,华小也面对师资短缺的问题;在过去,华小多以临时教师作为教师不足的填补。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具华文资格的教师被派去国民学校执教,不具华文资格的教师却被调到华校作填补,不谙华语的教师也被派去执长国民型华文中学。这些都是当局有意将华校变质的措施。除了华小有不具华文资格的教职员外,华校特殊班也以不具华文资格教师作为主导,严重影响母语教育系统的发展。 


单元思想在很多保守官员的脑海中已根深蒂固,尤其是一些位居行政要职者,更是以 “保持现状”作为部门的行政指南。所谓“保持现状”便是暂时保存华文教育,但不会加以发展,学校数目和教师人数都将保留不变。试想想,学生人数不断增加,校舍和教师人数却一成不变,其恶劣情况可想而知! 


在“保持现状”概念下,华小只能迁校或建分校。基于政治考量,在第10届全国大选前,教育部便答应让某些华小迁校或建分校,这些都不能满足华社的要求,华社要的是制度化增建华小。 


为了令华小萎缩,之前在国小是不设母语班的,后来却为了吸收华裔家长把孩子送进国小,便以母语班为饵,借此使华小失去学生来源。孩子一旦进入国小就读,教学媒介语便是国语,其他的语文,只能以国语去加以教导,华裔学生根本无法掌握自己的母语,通过这一方法来达至单元教育的最终目标,也可说是“用心良苦”。 


至于华社要增建独中,那更是难上加难,根据教长慕尤丁的说法:“依据历史,维持现有独中数量是先贤早前就已制定的协议,而在教育法令下,並没有阐明增建独中的条令,而是根据当年的协议,维持现有独中的协议。现阶段,我们受这些决定限制(政策、法令和历史),如果没有更改政策和修改法令,身为教育部部长的我也不能作出任何决定。” 


政府的教育政策固然不利华教的发展,但华教界之间的不和带来的冲击,更令人感叹。经过几十年的合作。董总与教总却因为申办关丹独中的事,闹得要分道扬镳。 


在国阵政府决心贯彻单元教育的前提下,华教的发展必将面对更大的阻力,如果华教界还是各行各路,难免会让政府加速达成其“最终目标” 。(稿于2015年  数据取自董总和教总官方网页)